楊秋池說道:“那好,事不宜遲,你們退到五步以外。”又強調了一句:“無論我做什麽,你們都不要吭氣,否則,救不活不要怪我。行嗎?”
白千總和白夫人都點了點頭,殷德狠狠地盯著楊秋池,到也不敢違抗,與眾人一起,退到了五步以外。
楊秋池將白素梅的脖子後仰,好讓氣管通順,一隻手捏住白素梅的鼻子,一隻手往上托住白素梅的下頜,深吸一口氣,俯身吻住白素梅的柔柔的嘴唇,往裏呼氣。
殷德踏上前一步,怒道:“你搞什麽?……”
白千總一把抓住殷德,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殷德放低了聲音:“可他在親……”白千總又擺擺手,小聲說道:“先看看再說。”殷德隻得住嘴。
楊秋池將那口氣呼進白素梅的嘴裏之後,雙手按住白素梅鼓鼓的胸部,有節奏地按壓著。
“啊!你搞什麽……”殷德大吼。
白千總見楊秋池一伸手按在女兒的**上,雖然女兒已經死了,卻也不能如此欺辱,便也沉不住氣來:“喂!你做什麽?……”兩人就要上前阻止。白夫人一臉淚花攔住了二人:“老爺,殷兒,你們先讓他救救看啊。說不定能救活呢!”
白千總想想也對,當即站住,同時一把拉住了殷德。殷德指著楊秋池吼道:““你小子救不活我夫人,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秋池已經感到了事態的嚴重姓,自己在人家死去的女兒胸部亂按,又親她的嘴,而且這是在封建禮教最盛行的明朝,如果自己救不活白素梅,自己的下場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不過,楊秋池判斷白素梅是假死,應該說依據是充分的,如果的確是假死,就應該能救活。他判斷的依據主要有三點:
第一點,是屍體溫度,白素梅已經死亡了二十四小時,一般情況下,屍體此刻的溫度應該已經降到與環境氣溫差不多,這殮房潮濕陰冷,溫度估計隻不過十五六度,剛才他將白素梅的手掌握在兩手之間,就是在感覺她的體溫,白素梅的體溫沒有明顯下降,她的手雖然有些涼,可楊秋池一試就知道,死亡一天一夜之後的屍體的溫度,應該比白素梅手上的溫度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