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飛濺的大石頭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白痕。緊接著發出嘭嘭細響,裂痕爬出,一整塊大石頭便從當中裂成兩半。
這破傘一刺之威,竟至於此!
那不知退後的雙方眼中都露出了詫然之意,全沒料到這在無人溪穀會冒出一個“應天子”的大劍師。而且還可以確定的是,這人一定是“應天子”中的佼佼者。若無意外,或許半隻腳已踏進了“大宗師”。
雪衣劍客將劍刺進大地,這才稍稍止住頹勢。
其中一個冷冷大叫道:
“好呀,小子,原來你還有幫手。”
那年輕獵衛沒兄弟為他分擔,擦去嘴角血,吐了口道:
“這人是誰,我還想問你們倆呢!是不是你們的同謀,給我老實交代!”
“這人你不認識,開什麽玩笑!那他是誰?”
兩人眼睛紅得似乎都要立刻撲上再咬對方幾口。
江毅如若未聞,這才注意到,這兩個雪衣劍客並非完全相似,容貌精致,也有不小的差別。一人臉尖刻些,長發左斜,目光透出一股戾氣,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一人卻是木簪束發,溫文玉潤,縱然被江毅一傘逼退,吃了不少塵土,嘴角也沒半點惱意。便是劍鞘,也比那另一人幹淨許多。
方才冷喝大叫的,便是那斜發的雪衣。
束發雪衣朝江毅看了眼,目光徐徐落到他腋下的那把破傘:
“以氣禦形,飛花斬草,當大宗師所為。不對,你的氣息,原來你還沒有打通道意。”
江毅踏上碎石,身上半點水花不惹:“閣下好眼力。”
斜發雪衣叫道:
“拿破傘的,你若不是這小子的同夥,現在走還來得及。”
年輕獵衛也不甘示弱,拍了拍手中白劍:
“朋友,甭管你是哪兒的,既然來了,就一塊兒上吧。今天我要打三個。咳咳……是吧,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