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水運郎君,聊雲城都快破了,你一個人還在強撐什麽?”
“你以為聊雲城主真得看重你?愛惜你?聊雲城缺不得你?”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六司那幫屍位素餐的飯桶他們把你派到這兒來,就根本沒指望你能活著回去。”
“說得好聽,是派你們來議和,可是誰殺了本城主的秦侄兒?就在他進聊雲的第一天。”
“你們聊雲人滿口天地仁義,卻是最貪婪無恥,狡猾如狐!”
“白以,你是得罪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居然要借本城主的手除掉你。”
那個說話的男人,披著鮮血長袍,腳下是骷髏尖靴,雙眉濃重,臉上斜著兩撇豹子似的精光。
他是如此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他太偉大了,他隻要稍稍揮動令旗便能千萬人為之前仆後繼,家破人亡。
他一廂情願地以為聊雲城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終於可以了斷邦山、聊雲百代的宿仇。
他將是從前到後,古往今來最最偉大的邦山城主。
一切美好的王圖仍在苟延殘喘,直到那一刻——聊雲城主拔出聊之雲,攪動傾城大雪一舉擊破敵軍。
邦山人頭破血流的日子還剩三天。
可是這命運隻有雲神知道,聊雲人被蒙在鼓裏,邦山人縱然被告知也絕不會相信。
“你在這兒對一個死人挑撥離間,他一個字也聽不到的。”
“哼,不識時務的東西。若非本城主開恩,早將你和另外那幾個袍子一並一刀殺了。”
“多謝邦山城主。”幾日沒有進食,他的聲音也大病一場,“讓我的弟兄痛快地走了。”
“白以,我女兒讓我問你最後一遍,最後,你答不答應,降還是不降?”
“聊雲……聊雲降了嗎?”
“做老夫的女婿,本城主讓你來當這個聊雲城主!”
“果真是好生意。可惜……聊雲白族隻效忠聊的子孫,邦山人你們永遠也不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