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傘阿知嚇了一跳,叫道:“別關別關啊,還有人在裏頭呢!”
逼近的敵意和殺氣,仿佛是一陣風。
喻紅林瞥了一眼周遭,指著頭頂那些銅燈輕笑道:
“張舵主,初次見麵,這些都是你親自挑選的?看上去倒是挺能唬人的。”
“張舵主?喻總使您喊九爺什麽?”
喻紅林道:“舵主,墨城在聊雲的舵主呀。”
賣傘阿知掩口叫道:“九爺,原來你就是這件賭坊的坊主?此事怎麽沒人對我說過!”
喻紅林白了他一眼:“你那些道聽途說來的消息,糊弄糊弄一般人還成。真真假假連雲神都不知道。”
張酒歌並不反駁,開口道:“喻總使從前雖然不認得張酒歌,但張酒歌卻知道喻總使。”
“這般?那我真是不勝榮幸。”
“今日喻總使到此,不知有何貴幹,有什麽公務?”
“聽張九爺的意思,若是沒有,那我就不能來了?”
“喻總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不敢攔著。可這瘦猴子欠了我們賭坊一萬兩,不交錢便是雲護總管來了,也帶不走他。”張酒歌聲音一冰,不無殺意地道,“即便是在聊雲城,雲護府也有不能觸碰的地方。想必喻總使不會需要草民提醒。”
“雲護府不能觸碰的地方?張酒歌,你大膽!若非我今天隻來了一人,非得好好請你喝一杯酒。”喻紅林笑道,“張舵主寬心,我來黃金城能幹什麽?自然也是賭咯,誰會嫌銀子太多?”
張酒歌道:“不知喻總使要賭什麽?”
喻紅林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方形鐵牌似的東西,放到賣傘阿知掌心道:“早就聽聞下巴猴賭技無雙,冠絕聊雲,今天就請你替我試水吧,輸贏不算。”
“沒想到喻大人也是我道中人,也有興致到黃金城來。”
“吃喝嫖賭,若一樣也不沾,人生豈非少許多樂趣?”喻紅林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