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
這般溫言軟語,嬌憨之氣,又把逃跑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和平日裏那個淡然疏離,言語乖覺,不畏生死的姑娘大有迥異呢。
雲傷笑吟吟道:“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終究有所惦記,月初旬小聲喃喃道:“那巨響……紫光……邪……”似是倦意十分。
那聲龍虎長嘯,震得她七竅出血,分秒瓦解威力呃呃的八音玄陣,紫芒透著幾分邪魅,定然不是他仙門派法力,如此威力,隻怕會折損修習者修為和本體。
雲傷眸底一凜,隻淺淺勸道:“既是累了,便小睡一會。”
既是他不願提,她便不問。
月初旬輕輕嗯了一聲,眉眼一皺,閉上了眼。
擺脫掉巫靈,停歇在一大峽穀處,月初旬仍未醒來。
後背衣衫早已血紅一片,赫然插著兩支銀製毒箭,閃著寒光,毒液早已浸入全身,若非她提前服了紫菩凝冰丹,怕是魂魄早已離體歸入地府。
雲傷驚出一身冷汗,又氣又急,又惱又悔,一雙閃著琉璃光芒的眼眸浸滿複雜,渡了大半靈力過去才化掉七分毒液,見她眉頭緊皺,呼吸漸穩,長臂一攬,把她緊緊鎖在懷中,憤憤道:“活該。”
破陣而出時,她探頭出去,恰巧望到鬼箭羽立於陣法上空,指尖冰箭青光灼灼,邪笑凜凜,她知已是躲避不及,這才笑言讓雲傷把她擱在後背,替他擋了一擋。
若非如此,二人又怎能逃脫?若非她一路假言裝睡,雲傷又豈能一路安心禦劍飛行而不停滯救她?
雖有仙力護體,終究發起了高燒,久久不退,迷糊惶惶中耳聽雲傷絮絮叨叨。
月初旬昏昏沉沉,眼睛一直睜不開,也便看不見雲傷神色,時而有一絲清醒,耳聽他聒噪不已,終究不耐,加之病痛傷痛纏身,昏迷中略是皺了一皺眉,便隱約聽到雲傷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