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獵獵,雲遮霧繞,風吹過,三千青絲為誰舞?
鬢影重疊,清絕身姿,無塵起伏,哪歎濃情幾許。
鬼箭羽在半空踩雲踏風,本與他二人並肩禦風而行,眼瞧這一雙玲瓏璧人性情乖覺,風流不羈竟是當眾親熱,老臉一紅,腳下加急,身子瞬間已是現在前方雲海兩丈之處,哈哈笑了幾聲,這才朗聲道:“公子果真七竅玲瓏,今日師父能通過公子見到姑娘,皆是因了公子和姑娘的三世之緣。”
二人不以為意,隻道他是在胡謅。
是該慶幸她跟來了吧,否則,見不到巫尊,何以解救清半夏?
月初旬卻愣愣的,他喚她,旬兒?
她怔怔抬頭,這才發現雲傷已是低頭探首在她耳側,姿勢曖昧之極,從鬼箭羽方才那位置看去,當真是他在吻她。
臉上突地一熱,月初旬下意識推了他一下,他卻越發貼近自己,氣息微熱的在她耳邊淺語幾句,月初旬身子便僵了一僵,白紗下的唇角勾了一勾,眼波處,卻暗流湧動。
行了數日,寒意漸濃,腳下白絮漸隱,五彩浮雲似是結了一層冰霜,流波光芒照耀下,晶亮如五彩玉。
月初旬好奇,伸長了手臂,觸手處,冰冷清冽,毫無綿軟之感。
鬼箭羽身子一斜已是落下雲層,朝下直直飛去,承痕劍晃了一晃,緊隨而至。
流光閃過,二人皆是一驚,隻覺體內靈力無端散失一半,雲傷不動聲色凝了仙力一掌朝流光之壁劈去,白芒一閃,融入雲端,竟是無絲毫反應,想必法陣之門早已關閉。
凝眸處,白茫茫一片,卻是不見了鬼箭羽身影,隻遙遙聽到他大聲道:“老朽送二位至此,見不到巫尊斷不能離開重幽九陣,珍重。”
既已行至此處,必定要救了清半夏才是,何曾有過放棄之心。
雲傷見月初旬一臉訝然,眉色凝重,寬慰解釋道:“重幽九陣法,上抵九重天闕,下抵九幽冥府,三界六道皆可被屏蔽其外,是巫族法陣中最高境界,連被譽為仙界神算子的疏司仙君亦不能破除此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