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兩條白狗怎麽辦?”我問外婆:“不帶過去麽?”
“留在這邊。你三姨他們每天會過來喂它們的。”
我們沒把白狗帶過去,那條小牙狗已經長成和草狗媽媽一樣大了,很忠誠護家的兩條狗,我們卻把它留在沒有人住的空院子裏。
“白狗呢?”兩個月後我跟著外公外婆回了一次小棗村。
兩條白狗都已經不見了,秋天的院落荒涼寂寥。
“被別人用農藥毒死了。”
我的心震顫:“不該把它們留下來的。”
“是被誰毒死的?”
“溝底下的人。”
到了麗水鎮,我們住在鎮上,在一個街巷邊的小樓上,沒有養狗。
樓道很窄,又陰暗,無燈,我們得很小心地爬到三樓去。
三樓倒是很寬,四間臥室一個浴室一個廚房一個大廳一個陽台,一層樓就隻有一戶人家,我們就居住在裏麵。
這座樓有四層,一樓是鋪麵,買衣服和買熟菜的,二樓是居民,四樓是樓頂了,空曠的樓頂上方有水泥瓦遮風擋雨,四周是隻有我半身高的護欄,有風可從四麵八方穿過,我常常到上麵去吹風,鎮上的房屋都不算高,那些屋頂都不及我站在樓上時的肩高,有時,我也能瞥見一兩個剛認識的同班同學在對麵樓的樓頂上嬉戲玩鬧。
報名前一天晚上,我們在大桌上吃飯,七個人。
“你的暑假作業了?”非媽媽問我。
“……”我支支吾吾不回答,我以為轉學了就不用做作業了,我很愜意地耍了一個暑假。
“是沒做吧?”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下次一定要做哦。”
“嗯嗯嗯。”我很真誠地答應,發誓以後一定會很認真地完成作業。
飯後,非媽媽帶我們去樓下商場買了新衣服,她說去新學校一定要穿新衣服,還送給我和小溪兩個會發光的佛,我們佩戴在胸前,冬天的夜晚我們喜歡裹在被窩裏,看它發著淡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