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三更,傅西陵按時赴約。
黑壓壓的樹林中,款款走出一個修長的身影,月光被樹葉裁碎成斑斑點點落在地上,昏暗光線中看不請來人的模樣,但傅西陵知道,他此前絕對沒見過此人,那股淡淡的青木味道,陌生奇異的很。
傅西陵沉默著看他走過來,袖中的暗器已經悄然落入手中。
“傅西陵,你為何會來赴約?”那人突如其來的問道,“為了江歩涯嗎?”
“你有什麽目的,為什麽會認識江歩涯?”
他開門見山,對於這樣來路不明故作神秘的人,直接挑明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哈哈哈……傅西陵果然是傅西陵,不讓人一步一寸。”那人越走越近,在他前方三米處停下,借著微弱的月光,終於能看清一點點五官的輪廓。
“既然你想知道我的來意,我也不賣關子。”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眉宇間有一股邪氣:“我知道傅雲的下落,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找他嗎?我不知道你為何找他,是想殺了以絕後患,還是滿足傅老爺子的心願,我想說的是,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能把他帶到你麵前。”
傅西陵的心提了起來,傅雲已經失蹤了多年,傅家上下那麽多人手花費那麽多時間都沒有找到,這個素未謀麵的人真的就知道?
他沉聲問道:“你的條件是什麽?”
對麵的人眼睛直直的盯著傅西陵,一字一頓的說:“我要滄月圖。”
又是滄月圖。
江歩涯要滄月圖,是為了她失蹤多年的師傅,而眼前的人,莫非也和席夜白有關?
傅西陵還記得昨日那封信,上麵明明寫著與江歩涯有關,可現在他卻隻字未提關於江歩涯的事,或許他知道她和席夜白的關係,那麽,江歩涯也八成也認識這個人。
“你在信上說,今日相約與江步涯有關。”
對麵的人眯起眼睛,斬釘截鐵的說:“當然有關,因為我知道,江步涯與你為伍,無非也是要拿到那張滄月圖,但,你若把圖給我,我自有辦法,讓她不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