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喬柯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江步涯,從沒回來過嗎?”
傅西陵說完,喬柯怔了一下。他千裏歸來,看見門庭掛滿白帳,第一句話問的不是傅泊天的死,不是這幾日的變故,而是江步涯。
“沒有。”心裏有很多想法,說出口也隻有淡淡的兩個字。
傅西陵的目光,這才穩穩的落在喬柯身上,“我恐怕沒辦法替你查出自己的身世了。”
少年的蒼白的臉依舊隱在黑色兜帽裏,沉默不語。
“你心裏,已經有了目標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麽還願意替我做事?”
“你的身世,和夕羽城有什麽關係?或者我應該說,和傅家有什麽關係?”
說著,他走到桌邊將蠟燭點亮,照亮的昏黃的房間,燭光打在少年臉頰上,原本蒼白的皮膚顯得更加孱弱病態。
“你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了。”傅西陵看著他毫不避諱的說。
半晌,喬柯終於開口:“你還記得,五年前傅泊天去過一趟青鸞峰嗎?”
傅西陵不知他為何這麽問,聯想到之前老爺子說起的關於那年武林盛會之事,當下心裏有所揣測,但也是不動聲色的:“記得,那年我在外習武,隻是知道有這麽一件事,卻不清楚詳情。”
喬柯低聲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傅西陵把歪掉的燈芯撥正,問道:“你想說什麽?”
少年抬眸正視著他,似乎想了想措辭,然後,在不停跳動的燭光中,將那段在傅西陵腦中殘缺不全的往事緩緩道來——
“那年盛會過後,有不少武林人士在決鬥時身負重傷,有些門派因此結仇,於是私下用各種手段暗加報複,是以不斷有人到胡陰山來造訪求藥,其中就包括九連山十二“童妖”的老五老六,他們也是被江步涯所傷,老六眼看已經奄奄一息,希望穀祁能保他一命……這本跟我沒關係,但我有一日經過他們的房間時,聽他們說起很多年前,夕羽城和北方獨孤一族人的那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