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掛起一層一層落葉,滿城寂然。
這金粉斑駁繁華喧囂的城,在夕陽映襯下,少有的帶上了一層蕭瑟之感。
但每年到這個時候, 城門進進出出的行人總是絡繹不絕,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外來的人喬裝一下混進城裏,也是很容易的事。
晌午過後,人流最多,管道上緩緩駛來幾輛馬車,車裏車外的人皆是一身商人裝扮。
“什麽人?”
守門侍衛舉起長槍交叉著擋在門口。
最前麵的車夫馬幾琔銀子,笑眯眯的放進侍衛手裏:“咱們是外來的商販,來這裏做點生意,還請官爺多多關照。”
那侍衛掂了掂手裏的銀子,讓開道路,一隊人馬順利進了城。
離城門幾十米遠的時候,車裏有衣著整肅的人探出頭來詢問道:“離杜公子約定的酒樓還有多遠?”聲音沙啞低沉,中氣十足。
“公子,咱都進程了,我看不過半個時辰,就能見到杜公子了。”
“嗯……”
車裏的人,正是那江左“黑麵玉郎”邱炎冥,後麵幾輛馬車坐著的,都是前來與杜之延相會的武林人士。
他們衝著傳說中的滄月圖而來,卻不會想到,傅家那唯一的半張圖已經被江步涯拿走,傅西陵外傳幾日始終未歸,傅泊天突然去世,於是那些人集結酒樓後,隻能一等再等,倒是享盡了這裏的熱鬧繁華。
“這座城的富庶安樂,堪比皇城了吧……”
“怎麽,你去或皇城?”
“去過,江湖之人,有時也想嚐嚐那人間煙火。”
“哈哈,說的自己好像平時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哎……不會說話,詞用的不當……莫要笑話,話說,這傅西陵,會去哪裏呢?”
杜之延聽著他們的議論聲,喝完了杯中的茶,站起身,負手而立,麵對著窗外偌大的城,沉默不語。
數日後,傅西陵自千裏外的安瀾穀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