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這……”連說了幾個‘這’,那位下屬硬是說不出別的字來了。
摩羯也是滿臉驚異,早上這些馬匹明明都不見了,現在卻好好地在馬廄裏吃草,豈不是一件怪事?眾目睽睽之下馬匹並沒有丟,這就證明早上在客棧的爭吵是他的錯了,一向實在心性的摩羯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複雜心情。
薄唇依舊噙著笑,金宵此刻的眼裏卻沒有一點兒溫意,似乎在等著對方一個說法。
“這馬不是好好呆這兒麽?你們憑什麽說是我們偷了馬!”
“對啊,現在怎麽解釋!”
“你們是不是故意來找事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啊!”
“太過分了,西域人才蠻不講理!”
……
九章這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越說越難聽,九章也沒阻止,任由下屬發泄,他盯著金宵,心裏明白了點什麽。馬匹還在,西域人本來就理虧,不善言辭的他們此時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
金宵的聲音不大,他沒有武功,這話更是沒有什麽震懾人的力量,可就是這麽短短的兩個字卻能讓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立即安靜下來。
逝川無聊地靠在旁邊一根木柱上,等到那些人把難聽的話都說完,怒氣也發泄了,他才喊停。結果已經沒有什麽懸念,沒料想他會來這一招,仔細想想,也隻有這一招是最妥善的解決辦法。
摩羯不是扭捏的性子,這件事既是他的錯,他也不推卸,轉而對金宵鞠躬致歉,幾乎一字一句地道:“金公子,對不住了,這件事,是我的倏忽。”
“無妨。”金宵扶起他,笑著說:“首領從西域趕來,人困馬乏,有些失誤很正常。”一句話,表麵上是在為西域部隊說話,實際上是將這件事的所有責任巧妙地推給西域商隊。
摩羯愧的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