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升高二的那段時間,我和紀銘平均每天呆在一起的時間超過個小時,一學期結束本來是要換一次座位的,但是學習第一名的他在跟班長交涉之後,順利的保留了我們倆的位置。至此,我和紀銘的事在全班就算公開了。
學校是嚴禁早戀的,但是免不了有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的。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已經是一個被默默認同的事情,在學校裏,對於成績好的人來說,很多校規都形同虛設。
我和紀銘繼續安安穩穩過我們的小日子,晚上他送我回宿舍,早上我替他排隊買早飯,其實算來算去,是我為他做得更多,但我不在乎,當時一顆心除了學習就全撲在這個木頭臉的同桌兼男朋友身上,滿足甜蜜的要溢出來。
那段時間,我幾乎要忘了唐瀟,忘了陸小楓。
陸小楓就在隔壁班,但是我很少在學校裏看到他,偶爾路過他所在的班級,窗戶裏那個少年清瘦的身影,也是低頭用功的樣子。
沒注意到從什麽時候,他在我的印象中就變得沉默寡言,家庭學習都無比完美,什麽挫折都沒有經曆過的男生,有什麽理由把自己封閉在一方小小的世界裏,不應該是年少氣盛壯誌淩雲的模樣嗎?而我最經常見到他名字的地方,就是每次月考結束後的百強欄裏,永遠高高掛在眾人上麵,有幾次超過了紀銘。紀銘知道我和他認識,並且算得上青梅竹。就在那次月考之後,他突然問我和陸小楓的交情。那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動跟我提起關於我的事情,很長時間後我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也許他是在吃醋……青梅竹馬啊……當初我怎麽沒添些油加些醋,好好欣賞一下這個麵癱吃醋又強裝無所謂的樣子。
還有唐瀟,她繼續上她的藝術高中,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我周末回家經常見不到她,也許是因為她的學校離家比較遠,懶得回來。於是周末我自己一個人睡在**,總是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