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柏?”
“嗯!是我。”
鬱景沒有回頭,憑借直覺知道是它。不知道什麽時候,貓也來了。它站在鬱景的腳下,鬱景彎腰,抱起貓,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救護車和警車的紅藍燈絢爛的色彩不斷變幻,映照得貓眼更加色彩迷幻。人群嘈雜,沒人注意到鬱景在跟一隻貓講話。或者,這隻貓的講話,別人根本聽不到。
“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這個人,為什麽墜樓?”
“命運無從選擇,隻有結束自己了。”
“無法選擇?你是說,他是自殺。”
“結束自己也不一定是自殺。很多事情總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鬱景糊塗了,“我不明白。”
這個人被覆上白布,然後抬上了車。從這麽高的樓掉下來,很明顯無法搶救了。救護車來,也隻是盡人事,完成程序。
按照旁觀者的說法,這個人是十三樓的鄰居。圍觀的人相互詢問,彼此補全事件的信息。
也不是很深入了解的中年男子。
“肯定是自殺,家門是被反鎖了,警察來後撞開的……”
“連窗戶玻璃也碎了,怎麽偏偏是我家隔壁死人,晦氣,太不吉利了!”在冷漠疏離的城市,陌生人完全有理由驚疑和不安。
鬱景隻覺得悲傷。
還有誰會為這個不幸的人悲傷?
“為什麽啊?平時坐電梯碰到,看起來很正常啊!”
“聽口音不是本市人,也沒有看見家人,就他一個人住著。說不定是老單身!”
名為阿柏的貓靠在鬱景的耳朵旁,以一種近乎歎息的口吻說道:“世人盲目的猜測,加上過度誇張,總是離事實越來越遠。”
“你一定知道真相!告訴我好嗎?”鬱景懇求。
“晚安!”貓答非所問。
“你的主人小慎呢,他在做什麽?他知道你的情況嗎?”
“今天他睡得很早,我該回去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