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水裏出來,你怎麽就直接消失了?”鬱景攪拌著熱可可,對阿柏說。
“太累了,回去睡覺了。”
“睡好了嗎?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呢。”
“嗬嗬!謝謝你的惦記!”貓一邊享受它的晚餐,一邊伸懶腰,發出感慨,“果然年紀老了,不如從前。”對於貓的年紀劃分,鬱景不甚明了,沒有接話。
“我已經七歲了!”貓歎息。
鬱景忍不住發笑,“你在這個世界上,隻存在了七年?隻有我的一小半。”
貓略微不滿,“這是什麽語氣?請把這個數字乘以七,就是相當於人的年紀的數字。你到這個乘數的年紀,可未必有我這樣的精力。”
“抱歉!我失禮了。”鬱景為貓添加鱈魚塊,再詢問,“今天晚上我們還繼續?”
“當然,答案還不完整。昨晚隻看了一部分。”
“我想我大致有所了解了。”
“那麽你覺得是怎麽回事呢?”
“我本來已經想清楚了,可是今天又糊塗了。因為我遇到了那個叫能蒼的男生,和他的家人。”
“所以,我們還是繼續探索吧!你要是覺得麻煩,我就直接告訴你答案。”
“當然不會麻煩。自己找到答案,更有樂趣。我們吃飽了才好去探求真相不是嗎?”鬱景嘴角撇出輕笑,“而且,我對這個人比較感興趣。”
阿柏瞪大眼睛,似乎在輕笑。
入夜以後,仍舊從阿柏製造的泉眼跳下,隨著下降深度的增加,從微光到黑暗,再到驟然落入明亮的地麵。
咦!鬱景發出無法克製的驚歎。這次完全不同了,簡直是截然相反的世界。
兩旁的行道樹一直延伸向一個比較地勢高的建築群落。無數的白色與粉紅色花瓣,正在一片一片飄落。風不斷地將花瓣從半空的漆黑枝頭吹拂下來。沒走幾步,鬱景的肩膀上,阿柏的背上,都被花瓣覆蓋了。人與貓一起抖落掉,很快又落滿。地麵上越積越多,差不多有好幾厘米厚,隨著空氣流動起伏,仿佛花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