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的功夫能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哪怕是極具天賦的人,而大刀會的這兩人更不可能,因為誰都看得出他們資質平平。
可他們的確與遠在他們之上的黑無常大戰了十數個回合,而且一次又一次接下了黑無常的鬱壘八寒斬。
與其說是“接”,倒不如說是“受”,因為他們是用自己身體接下的!
黑無常的每一刀都結結實實地劈砍在了他們的身上,每一處都是要害之處,而他們卻生龍活虎般繼續揮舞著手裏的大刀。他們似乎毫不畏懼死亡,也似乎沒有絲毫的痛感,每一次倒下之後,又突地跳起身子。
他們的身子早已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一身足以致命的傷,換做是任何人早就是死人了,可他們沒有,他們好像是殺不死的人!
“有古怪!”鐵楓說道。
酒癲當然看得出有古怪,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傷勢下活著,更別說是戰鬥。他們像是兩隻沒有生命和靈魂的提線木偶,不畏生死也不懼疼痛。
然而,更為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樹梢間突然跳下一位衣著白衣的青年,青年手裏握著把扇子。那不是普通的扇子,那是一把用來殺人的鐵扇。鐵扇在一開一合間,一把鋒銳的鏢刺向黑無常。
鐵楓認得那把扇子,也認得扇子的主人。
“花有情!”鐵楓喊了句。
沒錯,正是花有情!一個已經死去了的風流浪子。他加入了大刀會的陣營,三人一同對付起黑無常來。而以一敵三的黑無常,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你不是花有情已經死了嗎?”鐵楓轉向酒癲問。
“他的確是死了,”酒癲說,“我查過他的屍體。”
“那是我的眼花了?”
“你的眼也沒有花,拿扇子的就是花有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許我們看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