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摩耶也喜歡這個故事……”阿澤訥訥地說著。
阿摩耶已經收攏了琵琶,漫不經心地剔著指甲:“談不上喜不喜歡,左右沒有別的能入耳的罷了。”
想來她那時候去春祭,去看熱鬧,也是為著同樣的緣由。阿澤無聲地笑了,他想阿摩耶就是阿摩耶,永遠都是這樣。
“那,琵琶聽完了,我該走了。”阿澤再找不出別的留下來的理由,訥訥地說完,放下帕子準備離開。
這下子倒叫阿摩耶徹底愣住了,打量著他,直到確認他不會是欲擒故縱,皺著眉說道:“我現在信了,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呆子,傻子。”
“你拿那顆兩百多兩的珠子過來,隻是要聽我一首琵琶?可知這秋田港內外,凡是三尺以上的男兒,誰不想做我的入幕之賓,春宵一度,你倒是……”阿摩耶搖了搖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我原本沒想過……”阿澤呆呆地,他原本甚至沒有想過,會得那樣一顆珠子,會能聽到阿摩耶那樣一首琵琶,這些沒想過的他都已經得到了,別的還能再想些什麽呢?
“你原本可以得到很多,遠比你想的要多……”阿摩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夢裏幻裏,半分也不真切。
那一晚上,整個秋田港的人都知道了,打漁的小子阿澤當晚沒有回去他那間小屋,宿在了歡喜樓裏頭,且是在人人渴慕的阿摩耶房中。
隻是沒有人知道,那一夜風平浪靜波瀾不驚,連阿摩耶床頭的搖鈴都沒有響過半聲。隻不過是阿摩耶對阿澤漫不經心地說了幾句:“你這輩子,是不會再有那樣的運氣再找到第二顆珠子,我倒不會替你心疼,左右我是見的多了不稀罕。但若你此刻走了,後麵還有半宿,少不得那些人還是要想法子進來,我可是煩透了。”
阿澤其實也半分不心疼珠子,他隻是想著,不能要阿摩耶去做她不高興的事,他是眼見著阿摩耶跟那些人鬧翻,不肯她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