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哈嘍。摩西摩西。”
“是我。隔了這麽久你終於接我電話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佛刹利了。”
“我當然沒死,如果我死了那豈不是有好戲看咯。”
“客套話先免了,我現在有點趕時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要進管理司的紅房子裏找個人,問他一些事情。”
“你幫不幫。”
“我不介意。隻要能進去就行,之後我另有打算。”
“好。還有,如果下次接到我的電話而不是加密管道通話,不要接,以最快的速度派人過來。”
“最好是聰明點的,能打架的更好。”
巽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但沒有掛斷。風呼呼地刮過,他聽到那邊的人以習慣的口吻歎了口氣,一點都不像他外表三十多歲的樣子,反倒是個曆盡滄桑的老頭子了。
“不空絹索永遠待命。”
巽把手機重新放到耳朵旁邊。
“永遠這個詞,隻有孩子和騙子才會用吧,狐狸。”
“荔先生也說過。也對,她是孩子而我是騙子。”電話那邊模糊的背景音唰啦啦的響,有什麽東西被打碎,發出與地麵親吻的爆裂聲。
“你在幹什麽?”
“出了一點小事故,正在解決。這次的客人十分熱情,想和棱跳一曲雙人舞。”
巽想起那個和荔橋下棋的男生,沉默了一會。
“別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你還‘欠我爸個人情’呢,曇心。”
穿灰色風衣的男人哈哈大笑,他扶了扶快要掉下來的藍牙耳機,用力按住汩汩冒血的傷口。
“那是之前為了套近乎騙你的。先掛了。”
巽扯了扯嘴角,把手機放進口袋,想了想又拿出來按亮屏幕,對著虛擬時鍾發呆。
“為什麽沒讓他幫忙找問月?”
“問月是被伽綾佛的人帶走的,曇心資格不夠,不能觸及第拾叁坊的事。”巽把手機放進背包,拿出望遠鏡:“我已經告訴老師了,她應該會幫我。喵葵屋的新坊主那桀和老師關係不是一般的好,那天我還見過他,拔了根羽毛當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