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細雨微朦,纖細小雨的淅淅瀝瀝的落在人間,漫步雨中,不戴蓑笠,隻是獨自走著,沿著一條小徑走到了郊外,眼前是一片青翠翠的草場,透過雨絲遙望草色,仿佛是一場朦朦朧朧的夢,那宛如仙境般的美,是若不靜心致虛、若非淡泊無欲,難得體會。
小徑的盡頭一條小河,泥濘不堪的路上遍布著隨意開放的野花,左一朵,右一朵,花兒開得明豔,比這世間任何的紅都豔,但卻毫不突兀,好似它就該長在那,長成那般模樣,倒是於河中的荷花做了對比。
河麵上波光粼粼,數點水珠從荷葉上滑落墜入清清白白的水中,而那荷葉上也藏滿了密密細細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猶如晶瑩剔透的珍珠在玉盤上**來**去;荷花在密密麻麻的荷葉間含苞怒放,貪婪地吸允著上蒼降下的美酒佳肴,偶爾有隻青蛙跳上荷葉“呱呱”地叫著,清脆的聲音,隨著風,伴著還未停息的細細雨簾仿佛走入了一方沒有紛爭、沒有憂愁的淨土;水中突然躍起一條銀魚將這山間水墨攪的一塌糊塗,而它也落入了蹲在河邊觀賞那人的手中,嘴巴無助地張合,喘著氣怕是心中哀嚎怒叫著:今日怕是真要被做出紅燒草魚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跳出來. 如果我不跳出來我——我也也不會這人捉住,如果我不被他捉住我也不會淪落入一尊老大鐵鍋中,如果我不淪落入一尊老大鐵鍋中也就不會被做成一盤紅燒草魚!額滴命怎麽這麽苦啊。
得了,這魚還是條土生土長的關中的魚,一口關中話說得賊溜,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感受到了這條魚戲精豐富的內心活動,就見他手一張,嘴角一揚,就把魚兒拋回江水之中,望著回頭遊來遊去好似瞧著他的戲精,那人更是開懷大笑,揚著手作勢告別,誰知那魚兒也揚起了尾巴,那人好似也看見了魚兒眼中的笑,擺了擺手,魚兒也就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