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寒暑春秋,不知不覺間,從杜軒拜師學藝,已過了將近兩年光景。
杜軒隻覺這秦家劍法,百變千幻,宛若衡山雲霧之飄渺不定,極盡矯健靈動,秦升也是對杜軒的表現十分滿意。
隻是,杜軒卻越發好奇那片名為“禁地”的地方。
“唰唰!”
潭水裏,杜軒的身影一蹦一跳,劍光閃耀,濺起陣陣水花。
趟水練劍,秦升安排給杜軒的又一項訓練內容。
在沒至齊腰高度的潭水裏,既要潛入水下運勁刺劍,又要練習從這麽高的水位一躍騰空幹淨利落,杜軒也是苦得哇哇直叫,衣衫吸水後變得沉重不堪,經常不僅跳不起身,反而栽到了水裏大嗆涼水。
然而,這還是在冬季,靖康元年冬,天氣格外寒冷。
潭水的水麵浮著薄冰,杜軒隻得先將冰打碎,方能下水修習。
杜軒一次又一次地跌到水裏,又一次次地爬起身繼續練劍,如今身兼佛道兩家內功的他,並沒有最初那種對潭水的懼怕。
隻見杜軒站起身,氣喘籲籲,右腕轉動下,一式瀟灑飄逸的挑劍,“寒江獨釣”便使了出來。一式上挑後,杜軒迅速埋頭下水,在水中運起內功,噌噌噌地在水下使出“隱月逐霜”,竟似毫無阻力般。
杜軒探出頭,大口喘氣,顯然這樣的訓練,負荷極重。
“小兄弟好功夫。”岸邊,突然響起了“啪啪”的拍掌聲和一番喝彩聲。
杜軒回頭一看,隻見一名身披紫裘、腰佩長劍的英俊男子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杜軒向那人抱了抱拳,“閣下過獎。”說罷,便趟水上岸。
紫裘男子朝杜軒禮貌地笑笑,“這位小兄弟,在下請問一句。這兒不是秦升秦老先生的住處麽,怎麽小兄弟會在此?”
杜軒點點頭,“這裏的確是秦老先生的住處,秦老先生是在下的師父,師父正在草廬休息,閣下莫非有事要找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