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知道方琦的事,何平回去的時候,她責怪何平沒有把方琦帶回家坐坐。
她長這麽大,似乎從未懷疑過別人,就像不知道有“人性險惡”這回事。
他們躺在**聊了結婚的話題,房子已經有了,剩下的隻缺一套儀式。
夏沫擠在何平的懷裏,她說這樣可以聞到何平身上的味道,還說結婚那天一定要穿朝鮮傳統服飾。何平說,傳統服飾就不要穿了,人家滿世界逮咱,咱還非得貼上“快來捉我”的標簽,太便宜姓連的了。
夏沫躲在何平懷裏偷樂,她隻是過過嘴癮,女人總是卓越的幻想家。
何平想,結婚這種事,本質就是一種儀式。其實我們都知道明天起來還是一樣,早點攤還是會準時出現在上班的路上,小孩兒還是會哭,喝多了還是會吐,隻是我們太需要儀式感了,需要一個可以說再見說你好,一個可以光明正大跟過去決裂,一個似乎可以逼著自己做一些改變的時刻。日子久了,無論是夏沫還是何平,都需要改變。何平要送給夏沫一個莊重的儀式。
夏沫問,我們還要躲多久?
何平說,也許還要很長時間,也許很快就結束了。
夏沫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離,你會想我嗎?
何平摟緊她,深吸一口夏沫的味道,他們彼此熟悉的就像同一個人。何平貼著夏沫的耳朵,輕輕地說,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娃,小家夥中朝混血,肯定是不世出的天才。
好吧,夏沫說,那我就不離開你,還要跟你生中朝混血的娃……
何平覺得很幸福,和夏沫在一起是簡單而快樂的。其實愛情不是最初的甜蜜,而是繁華退卻已然不離不棄的陪伴。愛上一個人容易,等平淡之後,還堅守那份諾言,就不容易了。真愛是奔結果去的,沒結果的,隻能叫曾愛過。其實,真愛一個人,你會陷入情不自禁的旋渦中。他讓你流淚、讓你失望,即便這樣,他站在那裏,你還是會走過去牽他的手,不由自主。夏沫就是何平不由自主牽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