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些充滿奇跡又很奇怪的日子,我沒有收到明信片,白若冰卻收到了範二的電子郵件。
白若冰激動得差點把顯示器戳破。
我說:“你慢點,人家是望穿秋水,你是要望穿顯示器。”
白若冰一個字一個字地小聲讀:“白若冰:你好,這麽久都沒跟你聯係,對不起。”
白若冰讀著,眼淚都快要滾出來。
“我害怕麵對你,因為你是那麽好。
我害怕和你說話,因為我說不出我的心裏話。
但這一切都不是因為我懦弱膽小。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但你不用等我。
我們能認識,這是我的幸運,不是你的。
你好好生活,不要浪費光陰,不要虛度年華。”
白若冰邊看邊罵。
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眼淚湧出她也不去擦。
我安慰白若冰:“別傷心了,總算有了音訊,他這是犯傻呢,找到他再好好收拾他。”
白若冰說:“你說他,以前看著挺明白的,怎麽現在變得這麽文青呢?”
我說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有些人變得文青,有些人變得多情。
白若冰又反複讀了幾遍範二寫的信,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麽。
白若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說:“不對呀,我沒聽範二說過有這個郵箱啊,以前我教他申請的不是這個郵箱。”
可是範二躲起來不見我們,現在也難以判斷這封郵件到底是不是範二寫的。
白若冰認真地回複了一封,內容簡單溫暖,她說她想讓範二回來,不管怎麽樣,大家聚一聚都好,很久沒見麵了,我們都很想念他。
時間抵不過思念,如果春天不能相見,那就等到冬天。
如果冬天再不能見,肯定是時間壞了。
有個陌生女人來找白若冰。
她們約在咖啡館見麵。
她說她叫陸嫚嫚,是杜康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