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時候,小胖在談論程芸,老易還沒認識雙雙,黃思畫還沒盯上狼王,許多人在討論醒媽。
而我則偏執地認為小禾比她們都好看許多。
但遺憾的是,四年以後我們都變了。
我本來以為小胖是最執著的,談論了四年的程芸。
沒想到最後他也變了,竟然在畢業之際談了個女朋友。
汪叔盯著狼王和老易,眼神憂鬱,作思考狀。
隨後,憂鬱變為猶豫。
良久,汪叔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他豪邁地出了一手牌,說道:“一張插底。”意思是現在他隻剩最後一張牌。
他們在鬥地主。狼王是地主,他無奈道:“要不起。”
細心的觀眾可以看到此刻汪叔的臉上出現了複雜的笑容。
就在這時……
一向以冷靜理智著稱的老易,作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汪叔手裏最後這張牌一定比三大。
隻有傻子才會最後留一張三。
老易深情地望了一眼汪叔,心想,我炸了就翻倍了,然後放一張三給汪叔,我們就贏了。
老易從容地說出了令汪叔毛骨悚然的一個字:炸。
結果是,老易和汪叔輸了。
輸了牌要罰喝水,我和汪叔那段時間喝水喝得最多。軍訓就在喝水和流汗中度過了。
曬曬太陽流流汗,很難改變一個人。
軍訓的作用,體現在我們身上隻有一點,曬黑了。
脫下迷彩,把臉洗白,很快就忘了軍訓。但不久之後又開始懷念。
人都是這樣,有的時候不珍惜,想珍惜的時候沒機會了。
我好像是在軍訓前後向小禾表白的,至於到底是前到底是後就記不清了,很多細節我也都忘了。
那個時候我很靦腆,想很直白地表白,卻沒有勇氣,怕被拒絕後連朋友都做不了。
於是拐彎抹角地發一些山路十八彎的短信,繞啊繞,小禾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