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我。。。我。”少女被寧鴻遠的好心打動,竟然忽然之間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眼見這女子如此懵懂,卻能夠成為女刺客,寧鴻遠心中再次微微歎了口氣,開始替她繼續解釋道:“剛才那些刺客之中,最讓人感到悲涼的一種莫過於血蝴蝶了,你既然身在刺客組織,這一種你應該見過,這一類的刺客從小被黑暗組織從山村裏拐來,而後你們刺客組織采取各種方法來將她們洗腦,為你們殺手組織服務,這一類的刺客我寧鴻遠已經見過許多了,也是我父親最為痛恨的一類,她們一般都沒有正常人的心智,嘴裏隻會念叨目標,目標的,實在是很可憐!在這樣的亂世,你所幸沒有成為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感到慶幸!而那些血蝴蝶,他們如果暗殺失敗,回去也隻有一死,與其讓他們死得連墓碑都沒有,所以。。”
說到這裏,寧鴻遠忽然指了指屋後的那一座如同地獄般的黑林,語氣也隨之變得悲慟起來。
想起過往的種種,他無法不感到悲慟。
他討厭殺人,尤其是殺女人,然而他卻又不得不殺人。
這種痛苦許多人都能夠理解,但是寧鴻遠理解得更加深刻,更加痛苦,尤其是當他殺掉這些被人洗腦的妙齡少女,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生命誠可貴”的價值理念已經在那個年代深入人心,如果他連這一點都忘了,當年也早就去販毒了。
少女聽了他一席話,低頭默然不言,也不敢抬頭望著寧鴻遠。
她心中不得不承認寧鴻遠所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她這樣年輕,這樣漂亮,卻沒有被洗腦,沒有被強迫,就應該感到慶幸,不應該如此任性。
寧鴻遠指著那一出陵墓,長長歎了口氣,道:“這一類我定義為“血蝴蝶”的刺客,都被我埋在這裏,但願她們來世活在一個治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