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回家,我在飛機上拿了份《東南早報》,發現“功夫早茶”竟然“健在”!這感覺就好比遲暮之年歸家,發現初戀女友還在家裏等著自己一般。
記得第一次在“功夫早茶”上發表散文是在七年前,當時離家北上求學。母親老問我都寫些什麽玩意兒,她都不知道。
彼時,家裏有訂《東南早報》,我便開始在上麵寫關於閩南記憶的散文,後來母親每次看到我的作品都興奮半天。再後來由於開始寫騙女孩子眼淚的小說,便鮮寫散文了,而這一別已經是七八個年頭。猶記得當時的稿費是一篇二十塊錢,在物價飛漲的今天,不知道早報的稿費有沒有瘋漲下?
當時第一篇寫的是關於閩南人的風俗,離家前那晚,母親給我一瓶裝著故土的水,讓我帶到學校,說可以治水土不服,那時我固執地認為是封建迷信,直接拒絕了。
後來從林清玄的散文裏才知道,這是閩台人對故土、對親人的思念,後悔不已。
而關於離家,我最初的印象是外出做生意的親人,還有隨軍去台灣的叔公。
每年他們回來的時候都穿金戴銀,立馬橫刀的架勢。然後我最開心的是每次從他們手裏拿到的壓歲錢都比別人多。
那時候我真想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吧!當時對離家的概念就是風光你個無限。
第二次印象是叔叔離家打工。我的兒童時期都是跟在叔叔屁股後麵玩兒泥巴,偷掀女生的裙子,後者應該是叔叔幹的,我隻負責把風。
上一年級時,叔叔去外地打工,每年回家的時候都會給我帶很多玩具。
彼時,因為禮物,我對於叔叔離家的概念就是要點10086個讚。
第三次印象是三姑舉家北上。當時三姑家迫於生計,舉家去張家口謀生,當時剛上四年級的我對於謀生的概念比較模糊,腦子裏總回**著叔叔說的“外出可以賺大大的銀子,可以看見花花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