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終年住的這套中式別墅在巴黎並不是很奢華,但卻非常獨特,是按照陸家在國內的老房子一磚一瓦重建的。前麵是小洋樓,後麵是中式的四合院,環抱一個花園。陸終年平時都會住在四合院裏,前麵的小洋樓用來招待客人,大多數時候也隻是娛樂和辦公。
車子停在小洋樓麵前,秦晚風說:“你走了之後,他就不肯再住大院了,堅持要等你回來。”兩個人下了車,顧曾有些尷尬,秦晚風意識到什麽,又跟著解釋:“抱歉,顧曾,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曾上前挽住她的手腕,寬慰她:“我知道的。”
秦晚風這樣性子的人,是真的從來都不說謊話的,也不是揶揄打趣,更不是諷刺嫉妒,隻是在闡述一件事實。否則這樣少見的美人,怎麽會落下個“無情無義”的風評。
“他拿我當妹妹一樣看。”她想起那些年,秦晚風還沒有出現時,整個大院裏就隻有他和她兩個人。互相罵罵咧咧一起玩鬧,累了可以睡在一起,喝醉了還可以互相為對方蓋被子,知道他遊戲人間也多是不在意,隻要他回家。
陸終年性子很多變,很多和他做生意的人都以揣摩他何時發火為樂,有時候玩大了還將賭注搬到牌桌上,但是很不幸,那些人總輸得屁股尿流。說他**不羈也好,風流一世也好,深藏不露也好,這些東西都在後來讓她明白,有些刻意表現出來讓她看見的,也隻是為了做給她看而已。
隻有在遇見秦晚風之後,他才想要從浪子變成一個癡情的人,完完全全地被看透。他心裏那麽敞亮的人,又怎麽會花心?是她那時候看不清楚,他也不想讓她看清楚而已。
上了樓走到書房,一抬頭就能看見掛在牆壁上的照片,被燙金邊框裱著。秦晚風說:“這好像是我們三個人唯一的合照。”
照片裏陸終年站在正中間,左邊摟著她的肩,右邊秦晚風挽著他的手臂,笑靨如花地靠在他的臂彎裏。那時候應該是很不開心地拍這張照片,她的臉繃得和僵屍一樣,真是煞了旁邊兩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