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大門繞過影壁,陳露水眼前一亮暗自讚道:“好氣派的院子。”
接著他見角落裏堆著磚頭沙土仿佛要修建什麽,動念間腳步慢了下來。
“怎麽,有事?”被他攙扶的蘇老爹頓時警惕道。
“沒事、沒事…”
回過神來,陳露水小聲道:“我是奇怪,這院子夠好了,不知還想修什麽?”
“別瞎琢磨,專心點。”聽罷蘇老爹皺眉道。
“哦…”
見他二人停下,刀疤順目光一看便明白道:“那個是戴大哥想養幾條好狗,打算修個狗房,這一受傷就停下了。”
“養狗?”
聽罷陳露水火氣上湧,想要發作卻又聽刀疤道:“唉!要我說修它幹嗎?多少兄弟還苦著呢,凡事應該先想想人。”
“對呀…”
聽罷連連點頭,陳露水心頭一熱道:“想不到,這人原來不錯。”
聽著動靜,蘇老爹暗中捏他一把道:“穩著點,聽我的。”
步入正廳,刀疤讓坐。陳露水本想站到蘇老爹身後,卻被刀疤硬摁著也坐在椅上。
邊讓上茶,刀疤邊和顏悅色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麽?來我這不用拘束。”
說完,他看眼二人又歎氣道:“唉!說來咱們都是給戴大哥辦事,本該互相走動。可整天忙活實在空不下來,日子久了難免生疏。有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眼裏沒人哪。”
聽罷甚為受用,陳露水剛想開口卻聽蘇老爹道:“二當家言重了,我們什麽斤兩自己清楚,哪配和您稱兄論弟。”
碰了釘子回來,刀疤臉色一沉。但眼珠一轉又向陳露水道:“蘇老爹真會說笑,我看這位兄弟就和我年紀相仿嘛。兄弟怎麽稱呼,今年貴庚?”
“我叫陳露水,今年四十二啦。”
“哦,那你是兄弟。我今年四十四了。”
說罷刀疤笑吟吟道:“我看你跟隨老爹左右,定是親信弟子。好啊,以後有事自己來,沒事路過串串門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