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我不是故意掃興,是心裏有事喝不下呀。”
說著蘇老爹搖頭道:“既是共渡難關,那我當然不能推辭。隻是二當家,您得容我把話說完。”
“還說什麽?哼!是不是打您這就不情願哪?”說罷刀疤不耐煩地敲起桌子。
“不是不情願,而是想不通…”
說著蘇老爹仍語氣平和道:“老傻子雖然不懂命理,但也聽過積德雖無人見,行善自有天知。像大當家這樣憐貧惜老,應該積陰累德怎會沾染晦氣呢?所以還請二當家三思啊。”
“什麽?”
聽罷斜起眼睛,刀疤臉色陰沉道:“這麽說您是不相信了…不信算命先生還是不信我呀?”
“不,二當家言重了。”
“言重?嘿嘿…”
用手撚著酒杯,刀疤邊轉邊冷笑道:“您都拐彎抹角罵我不積德了,還有什麽不敢說的?幹脆就直說,不拿我當回事兒,我的話不好使不得了。”
“二當家…”
聽罷也沉下臉,蘇老爹不卑不亢道:“您說這些我沒想過,老傻子本來四處漂泊,是大當家看的起我,再三挽留我才留下。
所以我可以顧情分,不過真要講道理,花子院雖是大當家請命籌建,但所需費用是向商行鄉紳募捐而來。如果要停,也應該和他們商量。”
“你…”
咬牙切齒,刀疤惱怒下杯中酒都灑了出來。
“刀、刀疤哥…”
眼見氣氛緊張,陳露水慌忙插話道:“老爹隻是心直口快,絕沒別的意思。”
“嗯…”
瞧他一眼,又看蘇老爹不怒自威的樣子。刀疤沉吟片刻後皮笑肉不笑道:“好,我知道您老淡泊名利,是心疼這幫人才留下的。這事咱們暫且略過…”
說著刀疤搖頭道:“可戴大哥這一倒下,您知道撐住這個攤子多難嗎?我知道有人背後罵我,可您也得替我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