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與黃宗鈺等人搜查了大半天,仍未找到楚歌的下落。
“這山林茂密,他們若是躲入深處,即便我們派再多的人,恐怕也找不到了。”
張福坤已有放棄之意,何深與黃宗鈺卻是不肯,但就在兩人準備複入山林之時,雲磬卻匆忙跑來,攔住兩人。
對於雲磬的突然出現,黃宗鈺倒是十分意外。
“你怎麽會出現在景鎮,不是叫你留在公司嗎?”不知為何,黃宗鈺的語氣之中竟有些怒意。
“我自然是擔心我姐,圖譜丟失一事董事長已經知曉,並發來電報,要我們幾人不必再尋了,即刻返程。”
“什麽?”何深與黃宗鈺皆是一驚,“為何不找了,沒有圖譜,如何燒製祭紅釉?再者,楚哥還在那幫人手裏,怎麽能就此罷了?”
雲磬對於黃宗鈺的反應絲毫不詫異,甚至略微感覺熟悉,因為自家親姊便是這般,“董事長就是如此說的,想必是上海的局勢已不容樂觀,單靠董事長一人有些難以支撐,所以急召我等回去商議。”
“可是楚哥他……”黃宗鈺仍不欲放棄,何深卻明了幾分,歎了歎氣,抑止宗鈺道:“既然‘泰安’有事,那你們便立即回去。至於我,暫時會留在景鎮,找出薛洋和徐子強的死因,盡快救出楚歌之後,與你們匯合。”
黃宗鈺隻得甩袖憤而離開,雲磬緊跟在其身後。雲曦見黃宗鈺來,連忙打問楚歌的下落,最後也隻落得一憔悴淒涼的慘白麵容。
黃宗鈺愈發氣懣,竟一拳捶在石牆之上,“如今,圖譜丟失,無法燒製出祭紅釉,便無從對抗英國商會,而楚歌又被人抓走,那大哥的清白又該由誰來證明?難道我黃家泰安當真渡不過此劫了嗎?”
薛洋被殺一事在景鎮燃起的風波尚未平息,徐子強在牢獄之中死於非命,恐已在鎮上鬧得人心惶惶。然凶手依舊在逃,負責此事的張富坤已是焦頭爛額,他原想,薛洋徐子強一死,這景鎮的安防便是自己一人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