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向季司弦轉達了白執的話之後,他的反應再平淡不過:“婆婆媽媽,是他的風格。”
雲暖忽然就笑了。
季司弦給正給她削著蘋果,抬眸看了一眼,也笑了:“你笑什麽?”
雲暖嘴裏嚼個不停,囫圇咽下食物後驕傲道:“我覺得我挺了解你的,正在為此感到開心。”
季司弦手裏動作不停,笑容不減:“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
雲暖看著季司弦的手正和蘋果皮做鬥爭,心裏感慨著暴殄天物,嘴上卻鄙視的說著:“溜須拍馬!”
季司弦又給她塞了一嘴蘋果。
她含糊不清的表示:“生病真好啊,居然能被季總這樣精心對待,我開始羨慕你們古代的皇帝了!”
“皇帝大多下場淒涼。”
“那我隻羨慕上場!”
“……”
今晚是雲暖住院的最後一個夜晚,渝州下雪了,美不勝收。
她許多年沒有見過雪,有些閑不住了,開始攛掇季司弦帶她溜出去玩。
當然被一口回絕。
“你後腦的上傷才剛好,還不能吹風。”
雲暖不依不饒的撒嬌:“我們去不吹風的地方不就好了!我保證乖乖戴帽子,圍巾不離身!”
季司弦已經在雲暖這裏體會了很多次什麽叫束手無策,已然習慣了,最後隻能妥協,順著她的意帶她出了醫院。
當然出門之前全身檢查是免不了的,過耳的帽子和圍巾,臃腫的羽絨服和雪地靴,甚至還有一保溫杯的熱水!雲暖今天更深刻認識到什麽是真正意義上的全副武裝。
看著季司弦的眼裏逐漸透露出滿意的神色,雲暖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是完了。
鞋底和積雪親密接觸,發出噗噗的聲響。
雲暖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雪落到她的身上睫毛上,她慢慢的開始興奮了起來,回過身問季司弦:“我們去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