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淒厲嘶啞,似乎每一個字裏都帶著血樣的仇恨與怨毒,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從小梁讚的頭頂急掠而過,外麵的袍子在北風中張揚飛舞,好似一隻碩大的蝙蝠,足尖在梁讚的脊背輕輕一點,袍子正好將他瘦小的身影擋住,沒人發現在房頂上還趴著一個人。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林振豪在內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的輕功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七尺多高的牆,居然一躍而過。
馬偉東更是驚得魂飛天外,別看剛才金定宇那方人多勢眾,他不敢隨便開槍,如今來人雖然隻有一個,而從剛才顯露的飛騰功夫來看,這人的武功絕對在金定宇之上,可馬偉東這次卻沒再像對付金定宇一樣猶豫,二話也不多說,舉槍便打。來人左腳向後一撤,跟著身形急轉,右手將袍子扯下,迎著馬偉東的方向轉圈揮舞,一股勁風夾雜著滿地的飛雪,迎麵撲來,馬偉東還沒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到了身前,左手向上一端,拇指和食指已經握扣了槍杆,馬偉東嚇得急向後奪,哪知手裏的槍卻紋絲不動,還沒等他再掏槍套裏的手槍,來人一拉一推,馬偉東隻覺得整條胳膊就好像不是自己的,順著來人的力道前後措了兩個來回,哢嚓一聲,手腕脫臼,那杆三八大蓋就已經到了對方手中。
“操……呃……”馬偉東呼了一聲疼,後麵的髒字還沒等出口,那人右手順勢而上已經用手背托住了他的下巴,剛好想說的那個“你”字,舌頭頂住了牙齒,上下牙一合把舌頭咬下來一小塊,這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鮮血順著牙縫直流到嘴角,卻隻能嗯嗯呃呃地哼著,發不出其他的聲響。
那人的手指離他的咽喉要害不過半寸,稍下一點就隨時能要了他的小命,馬偉東再沒了剛才耀武揚威的德行,斜眼看著來人,目光中已經滿是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