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定宇狡辯道:“偷墳掘墓那是最為人所不恥的勾當,我們可都是成名的好漢,就算滿清亡了,又怎麽會做那種事?你沒憑沒據的,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也算是好漢?哈哈,咳咳!”薛不凡按住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兩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抬頭看了看漫天的飛雪,幽幽說道:“我還記得,那天姓孫的率部駐防在薊縣的馬伸橋,此地有慣匪馬福田,便是這馬偉東的堂兄,正是此人夥同其他匪徒竄到東陵盜寶。”他用手指著馬偉東的屍體,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金定宇,“其中不就有你金定宇嗎?你可還記得,那日你們打開乾隆爺的陵寢之時,斷龍閘突然落下,馬福田等人全都被關在陵寢之中,而你因為在門口把風才僥幸得脫。”
金定宇眉頭一皺,“原來是你關了入口!”
此話一出口,便又後悔,這無疑是承認了當初盜寶的匪徒裏有他。
梁讚拍手大笑:“剛才還說自己是什麽好漢,可笑,可笑。”
薛不凡也不理他,繼續說道:“姓孫的聞訊,便抓住這個時機,調動一團兵力,開到馬蘭峪,以剿匪為名封鎖了馬蘭峪東陵,本以為民國政府是要保護前朝國寶,哪知他也是個狼子野心之徒,為了盜寶不但收了馬偉東做他的副官,又把東陵三十裏內戒嚴,驅散陵寢看守,然後用炸藥炸開了斷龍閘。哎,想我大清舉全國之力最終也敵不過洋人的船堅炮利,小小的斷龍閘加上我一個小小的太監,又怎麽能對付得了炸藥和洋槍?可憐乾隆爺的聖體被那群畜生糟蹋得屍骨不全,雜家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真恨不得把你們這幫強盜全部殺光,食盡血肉,再挫骨揚灰,你們萬死也難消雜家心頭之恨!”
後麵幾句話說得聲嘶力竭,再加上薛不凡那半陰半陽的嗓音,金定宇聽在耳內隻覺得毛骨悚然。“我當時也不過是個把風的,盜墓的可不是我!再者我之前的那般兄弟都已經被你害了,姓孫的盜墓與我們可沒什麽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