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薛不凡繼續說道:“上個月到府上送信的不就是你眼前的這個小叫花子?隻是那日的裝扮是個書童的模樣,也難怪你認不得。”
金定宇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我那時還在想是什麽人送那樣的消息給我,開始還以為是一句戲言……”
薛不凡接著說道:“可是你看到了那件玉石扳指便全都信了?”
金定宇知道此時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便一五一十地答道:“不錯,信中附了一枚玉石扳指,我一眼便看出這是皇家的寶貝,於是便留下來。沒想到此次來到林家堡竟然是你安排的一個陷阱。隻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閣下武功這麽高,要殺我又何必來林家堡呢?”
薛不凡歎了口氣,“人老了,又有病在身,加上受了點小傷……本想一個月的時間會有所好轉,可惜事與願違,追殺馬偉東耗了我不少心力,是以叫你多活了這一個多月。”
人群裏有人冷哼一聲,“那也未必,難不成你武功高就能一手遮天?我們這二十幾個好手,豈能怕你這快要死了的病癆鬼?”
薛不凡斜睨了他一眼,“誰家的野狗,在雜家麵前狺狺狂吠?”
金定宇身後閃出一條彪形大漢,四十歲上下,身高近兩米,肚大腰圓,滿臉疙疙瘩瘩的肉球,模樣可憎至極,那人叉腰上前,“你爺爺名叫包鐵,人送綽號鐵壁雙刀,弟兄們一起上啊,宰了這老屁(眼)!”
群豪都以金定宇馬首是瞻,等著他一聲令下,可金定宇現在卻默不作聲。
包鐵見狀怒道:“怎麽?咱們這麽多人,這就怕了?”
金定宇歎道:“你知道什麽?那日梁讚來送信,我本來心中有疑,當時咱們用手銬腳鐐把他鎖在地牢裏,打算慢慢審問,誰知道當天晚上,手銬腳鐐紋絲未動,梁讚他人卻憑空消失不見,看守地牢的人隻說連鬼影也沒見到過,不知怎麽這小子便走脫了。試問這樣的本事,你做得到嗎?你自比梁讚如何?又有什麽資格和薛公公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