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的生活非常簡單,上課下課吃飯睡覺做點零碎的兼職存學費,然後給小雜誌寫點小文章。
任何地方都很好,除了……夜之航不在。
這個人看到過我最狼狽的時候,林唯一死,被養父打,被趕出家門,他都在場。夜之航借給我肩膀,送我去醫院,幫助我走出困境,帶我去散心。
深夜的時候,隻要我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他。
有時候出學校吃飯的時候會遇上他。隻是他明明看見我卻當成沒看見,而且是避道走。蘇眠依然在“新歡”當服務生,有時候太晚我會去接她。偶爾會遇見夜之航,他視我為空氣。他麵前的桌子上依舊擺著天蠍宮,趁他去上洗手間的時候,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親自調了一杯度數低的酒將他的天蠍宮換掉。當時我在酒吧跳舞的時候,經常會讓調酒師教我調酒。那些花花綠綠的酒水混合,會產出很多不同的口味,如此神奇。
隻是夜之航從洗手間出來後沒有動那杯酒。他漠視的態度讓我無端覺得有些失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已經逐漸習慣身邊有這麽一個人繞來繞去的,而這個習慣突然被強硬抽掉,我心裏有絲絲的疼。
蘇眠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說我活該。
我心中萬般糾結,逮著楚墨遠訴苦,問他要怎麽辦。
楚墨遠說了一大串。“你那天說的話確實有點過,就算人家有不對,就算你不願意接受人家,人家愛你有什麽錯。人家幫你報複傷害你的人也是出於好心。而且你一說他就及時收手了。你仗著他愛你,任意踐踏他的真心,他也會疼的,如果你覺得放不下,你就主動去找他啊。”
那麽一長串話,我隻聽懂了最後一句:去找他。
大抵這次是真的傷到了夜之航,所以他才那麽久沒出現在我身邊。因為被夜之航偏愛著,所以我才會這麽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