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慈躺在雪白的床單上,蓋著薄薄的白色棉被,屋子裏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有大片純淨的白色。不知道是光線不夠充足,還是因為這沒有一絲溫暖的白色,我竟感覺到一絲冰冷。
我站在窗口向外麵望了一眼,剛好可以看到通向大門的那條筆直的甬道。沒錯,就是這裏,那天我走到半路回頭看,真的在這個窗口看到一張和真言一模一樣的臉,那個人就是真慈,沒錯。
我忍不住又向躺在**的人看去。他的身邊擺著大堆的儀器,電腦屏幕上測試生命跡象的圖線微弱地跳動著。他的臉色蒼白,手臂無力地垂在身邊。他甚至是無法自主呼吸的,要依靠呼吸器生存。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如果不是查到了那麽多的線索,我肯定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能相信世界上竟還有一個和真言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更不能相信,這個人已經大腦死亡。同樣是這個人,他卻出現在了真言的身上,甚至想要真言的性命。
我愣愣地望著躺在**的真慈,竟忘記了自己現在時間十分緊迫。
“重汐,我們該走了。”閔冬季催促說。
我就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還是愣愣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一直以來,我和閔冬季都想盡了辦法想要找到真慈,我們查了整整一個倉庫的報紙,甚至拜托了閔冬季那位在醫界德高望重的世伯,為此,我還欺騙了真言,我說要給他過生日,實際上目的卻是要趁混亂潛入閣樓。現在,我終於做到了,我找到了真慈,隻要找到真慈,找到想要殺死真言的人,我就可以救真言。可是,真的站在了這裏,真的看到真慈,我卻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
正在我遲疑著,忽然有人打開了門。
那一刻,我的心緊張到了極點,我和閔冬季一齊緊張地向門口望去,走進來的人,竟然是明神川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