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閔冬季談完事情,我們便各自回家了。天色已經有點暗了,剛才一直在跟閔冬季商量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已經這麽晚了。
跟閔冬季談過之後,我發現事情其實遠比我想象得要更複雜、更難辦。閔冬季說,那個意外發生之後,按理說,這樣的國內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的公子出事肯定會在報紙、雜誌上炒得很熱的,可是記憶裏卻沒有看到過什麽新聞報道。感覺上,像是有人特意把這一切擋了下來,讓人們漸漸淡忘真慈,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而那之後,真言的父母在公開場合也再沒有提過真言。這麽看的話,故意把這些輿論擋下來的隻能是真言的父母。
不管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我跟閔冬季很難查到真慈的相關資料了。
我在路邊停下腳步,望向蒼茫的天空。
像是有一顆顆灰色的小粒子,混在透明的空氣中,天色變暗了,很快,天空就會被黑暗覆蓋。我忽然有點絕望,我很害怕自己做不到。
“嗡!”
忽然感覺到口袋裏手機在震動,拿起來,便看到屏幕上顯示著真言的名字。
“喂,真言。”我調整了一下情緒,做出輕鬆的口氣說。
真言幾乎在聽到我的聲音的一瞬間便咆哮起來:“你這個家夥!”
“你……怎麽了?”我小聲地問。
“還問我怎麽了?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都下課了卻沒有人聽,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真言的語氣依舊很差。
手機有響過嗎?我打開通話記錄,果然看到好多個未接來電。一定是剛剛跟閔冬季談事情的時候外套搭在另一個椅背上,所以才沒察覺到手機的震動。
“我,我沒聽到嘛。”我解釋說,怕他發脾氣,趕緊又補了一句,“對不起嘛,以後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