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路,溪水中就有些豬羊牛馬,叫你喝不得溪水。
沈浪不急不緩地走著,就像是在遊山玩水似的,從頭到腳,也看不出他有絲毫著急的樣子。
朱七七伏在他肩上,昔日那豐潤美麗的櫻唇,如今早已幹裂,昔日那光亮靈活的眼睛,如今已滿布血絲。
但就在這幹裂的嘴角,仍掛著一絲歡愉的微笑,就在這充血的眼睛裏,仍閃動著幸福的光。
隻要在沈浪身旁,她已別無所求。
熊貓兒卻終於忍不住了,低聲道:“沈浪,你究竟想怎樣?”
沈浪微微一笑,忽然自懷中取出件東西,他捏緊拳頭,指縫裏似有銀光閃閃,卻瞧不出究竟是什麽。
熊貓兒又忍不住問道:“這是……”
沈浪微笑道:“你猜猜這是什麽?”
熊貓兒搖頭道:“我猜不出。”
王憐花冷笑接口道:“此時此刻,沈兄居然還有心情叫人猜謎語,捉迷藏,這倒真是天真得很,可愛得很。”
沈浪也不理他,微笑道:“你可曾瞧見我用過暗器?”
熊貓兒道:“從未見過。”
沈浪道:“所以,你們便以為我不善於使用暗器,是麽?”
熊貓兒一時也猜不透他是何用意,唯有點頭道:“嗯。”
沈浪大笑道:“你錯了,想我沈浪自髫齡學武,無論輕功劍術,軟功硬功,哪一樣不是天下一流的高手,焉有不通暗器之理?”
熊貓兒聽見他居然自吹自擂起來,這當真是從來未有的事,沈浪笑得得意洋洋。
熊貓兒唯有苦笑道:“不錯不錯,我……我錯了。”
朱七七嫣然道:“他行事光明正大,自然不屑以暗器傷人。”
沈浪笑道:“這倒有些道理,但也不太對。”
熊貓兒苦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麽,說吧。”
沈浪大笑道:“我不願使用暗器,隻因我所用的暗器太過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