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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後,有個記者說道,我的身上承載著很多人的夢想,我的校園生活幾乎沒有浪費什麽。
我搖頭笑了笑,突然感覺自己是武大郎,娶了個漂亮的老婆比自己高,沒法享受又得供奉著,最要命的就是老戴綠帽子。“其實真正的校園生活是教室、圖書館、球場和女朋友,這些我一再失去,其實我真的很羨慕晚上那些不怕被偷窺、很敬業地在對咬的情侶。”
很多人都說我走了一條別人不敢走的路線,我是一個天生就注定成功的人。
我瞪大眼睛說,驚訝於他們睜著眼也能說瞎話。“其實每個人都一樣,成功的方式有很多種,看你怎麽去做,敢不敢去做。其實你們也不要光看到我站在光彩的舞台上,也請你們想想背後那麽多不為人知的煎熬與哭泣。”
有個比較低調的讀者問我,啊,顧楓你出書啦。我尷尬地笑了笑,“嗯,但名字不叫《月子》。”他又問:“什麽時候出續集啊。”我更加無奈地笑了笑:“你家的廁所紙不夠用了嗎!”
還有個女生說,我長得很帥,典型的才貌雙全,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我的眉毛差點掉在地上,“我?天啊,我站出來不會汙染視覺就萬歲了,女孩一般都不要我。”
又有人說:“就像很多世界冠軍一樣,你們的成功是現代教育製度逼出來的。”我隻是笑了笑:“每個人選擇的路線都不一樣,沒有逼與被逼的說法。那些隻是一條跑道,跑不跑,怎麽去跑,看你怎麽去選擇,怎麽去堅持。”
許多年後的那天,她說:“恭喜你,你成就了自己。”我淡淡地笑著說:“風雨無阻,信念依舊。”其實我很想說我失去很多,也包括你……
我靜靜地走了過去,可發覺自己走得越近視線卻越模糊,眼前隻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早已分不清哪兒是雲,哪兒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