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英一連幾日都做著噩夢,皆是過往的傷心事。阿倍在一旁心有餘悸地歎氣:“神英姐做夢時可嚇人了,手臂會突然抬起,裏麵會突然發出一根根鋼針,口裏還會喊著,阿召阿召。”阿倍吐著舌頭歪著腦袋好像一個僵屍。
神英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有些疲憊,卻還是不忘了在努力模仿她的阿倍的後腦勺打了一下。
小白乖巧地縮進神英的懷裏,伸著懶腰撒著嬌,讓神英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在神英麵前耍寶討她歡心。
“也不知怎麽,從工匠處回來便每晚每晚都做著噩夢,越是不想想起來的事情偏偏一遍又一遍再現。”神英坐在青木老人麵前,平靜地陳述著。
“噩夢嗎?”青木老人沉吟道,“噩夢本就是心底最為懼怕之物,日日都被噩夢纏繞,一是神英你憂心過重,二怕是有什麽東西在勾起你的回憶。我為你寫一道符,你貼到床前,看看今夜是否還會有噩夢纏身。”
“多謝青木大人。”神英接過符咒,將其貼在床前。
是夜,神英梳洗完畢,便聽見門口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她心下警惕,抽出長刀站在門口。
“門後何人?”
門後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許久未見應答。
神英捏緊長刀,推開門便要砍下去,隻見阿倍抱著一床被子大聲喊道:“神英姐,是我!”
神英的長刀堪堪停住,就是削掉了一些阿倍的頭發。
“你怎麽來了?”
“神英姐,我怕你做噩夢把自己殺了。”
“你不怕我把你殺了?”
“我不怕,我很強的!”
神英漲紅了臉頰:“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
“我,我不和神英姐你睡一張榻,我在旁邊的角落裏睡。”阿倍縮了縮腦袋。
神英沉思了片刻,鬼使神差的,讓開了路,允許阿倍進來。
或許是因為青木老人的符紙,或許是因為阿倍的陪伴,神英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神清氣爽,阿倍卻眼下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