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池躍自從在燭照的宿舍醒來後就整日沉默的坐在**不言不語。韓楊怕他看到隔壁譚小魚的東西睹物思人,想著勸他換一個房間休息休息,被張池躍默默的搖了搖頭拒絕。
他的譚譚沒了,就剩了這麽點念想在手邊,他舍不得離開。
鄭文宇得了空就會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根又一根的接著抽煙,手心裏緊緊攥著譚小魚留下的那半枚沾血護身符。他好像憔悴了許多,像是原本旺盛燃燒著的薪火驟然被潑上了冷水,暗淡著眸子一片死灰之色。
張池躍找到了譚小魚的那本日記,小孩兒每天都在嘮嘮叨叨寫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透著那股子年少可愛的勁兒。他用手指留戀的去摩挲那些筆記,虔誠的閉上眼睛,仿佛想要透過這些墨跡就能觸著他的筆尖。
他小心翼翼翻開扉頁,那上頭還留著自己曾看到過的那句“我喜歡張池躍,每天都要更喜歡他一些”。
把日記本捧在心頭緊緊抱住,這個愛開玩笑江湖豪氣的男人在冰冷的黑夜泣不成聲…
莊童搬回了燭照的宿舍,研究所問題重重,新接管的研究負責人員顯然要守規矩許多,可是晏子充依然不放心莊童獨自留在那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他得把他放在自己的身邊眼前好好地看著,護著他不出分毫差池才算是放下了些心。
晏子充有時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他的小兔子很爭氣,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然後好好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就算他不記得自己了又能怎麽樣呢,至少他還在,自己還有機會能去努力著彌補。
不像池躍和小魚…
自己那一日陪張池躍在空**的走廊上抽煙,張池躍輕輕的吐出一口煙霧模糊了視線,聲音嘶啞眼中遍布著血絲:
“子充,我再也聽不著他叫我一聲“哥”了。”
莊童就住在自己的隔壁,那日回來之後他沒有再追著莊童去解釋,莊童也沒有追問自己。縱然小魚走之前解釋了一切,可是失去小魚的打擊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是巨大的,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莊童提起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