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將夕霧擋在了身後,手上的野鵠刀將那些手裏劍都滴水不漏地反送回去。它們在空中飛快地四處彈射,對身後的主人布下了一個獵殺的大網。空氣中又彌漫出血腥的味道。若生聽到一聲悶哼,雖然手裏劍的主人在刻意隱忍,壓抑著不肯出聲,但還可以聽得清晰。沒有傷到別人,反被自己的暗器所傷,這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諷刺。
“若生,很久不見,長進許多。”受傷的那個人在若生的身後冷冷道。
若生回頭一看,不禁有些眼花,偷襲者終於站了出來,但她是另一個夕霧,一個一模一樣的夕霧。若生更是悚然,也很明白了,“清泠,你也在。”
“你怎麽知道是我?”清泠有些慌亂,鮮血從她的小腿流下,她中了自己發出的手裏劍。
“這六角手裏劍是你獨有的。你們美濃派已在此設下了埋伏?”若生鎮定道。
“嗬嗬,若生,你長大了,比以往聰明了許多。”說話的不是清泠,而是另一個人。
月光下,屋頂被映射成了淡淡的藍色,一個人早靜靜立在那裏,似乎觀望了許久,他是蜂須賀。若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在夢中。如果不是看到真正的夕霧一臉的惶恐在那裏看著這一切,他分不出誰是真正的夕霧。所有人都將自己幻作了夕霧的模樣,包括蜂須賀。
他不禁啞然失笑。忍者,喜歡在黑暗中行動,將自己的真實麵目隱藏在麵具之下,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如此。“蜂須賀,你消瘦了不少,但那雙腳是無法和夕霧媲美的。還有你,庫賴,身上總是有一股令人惡心的血腥味。至於你,清泠,就更不用說了。”
若生斜睨著清泠,目光中有一絲寒冷,“雖然沒有任何破綻,但是,不要忘了,在這個世上最熟悉你的人就是我。所以你的氣息,就算我閉上眼睛也能感觸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