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清朗、坦誠而純淨,猶如玉石之聲。
在這個壓抑又陰沉黑夜裏聽著,讓人頓時感到心頭一輕,忍不住想要溫柔一些。
明月覺察到了自己的變化,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
“我是許格是。”桃花眼少年自我介紹,又指了指身後的少年“他是白頭翁。”
他看著明月已經縮進衣袖的手腕,真心的讚歎了一句。
“你的暗器真厲害,是祭門絕學嗎?”
明月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也不想和他們在這裏寒暄,她沉默著,等待許格是接下來的動作。
雖然剛來江湖不久,但她也知道,笑容背後往往是刀,蜜糖下麵通常會是劇毒;越是溫柔的聲音越需要警惕。
過了一會,她發現這個許格是既沒有要讓開,也沒有要在這裏打一架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來殺我的?”
“當然不是,我是來幫你的,這個家夥是他們的暗哨,你一來他就發出信號,今晚上科有很多人都在等你。”
明月沉默,她當然已經猜到,從小生活在山裏,同師傅打獵用過這種招數。
一旁的白頭翁從這個人身上搜出來了各種藥瓶,有粉、有水、還有針。
“除了發信號,他還會讓你渾身癱軟,完全沒有力氣。”
“那我的運氣豈不是很好?”
明月猛地抽緊了銀絲,地上那人頓時眼珠突出,氣喘不上來。
“你這是幹什麽?”
許格是上前抓住了明月的手腕,想讓她停下動作。
但明月回手給了他一耳光。
“放肆!”
白頭翁拔出了刀,但被許格是止住了。
許格是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他忍住氣,盡量溫柔的說道。
“你是祭門的掌門,手上不應該有這種人的血。”
明月愣了一下,她並不想殺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雖然這個人並不是正經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