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格是一邊撐住不讓網落下來,一邊解釋。
“你說的對,我家的確不窮,算是小有祖業,我也確實拜過名師,但我真是來幫你的。”
明月當然不會相信許格是的話,她的軟劍在鐵羅網上劃出了一道尖利的聲音。
“你的那位朋友就在這裏,我能感覺得到,他為什麽遲遲不動手,難道是害怕我殺了你?”
樹林裏一個白色的身影閃了一下,又很快沒入了夜色,身形又快又輕,甚至都沒有碰到任何一片樹葉。
“那不是我的朋友,那是來殺你的人。”
空中飄來一陣尖聲嬉笑,有個尖細的聲音在說話。
“天下的女人,十個裏有九個嫌貧愛富,還有一個是賤人。如果你不同意我這句話,那你一定不是個男人。”
他的聲音在雜亂的鈴鐺聲還有風聲裏顯得異常詭異,明月握緊了軟劍,側耳聽著他的動靜。
“真沒想到,這恩言寺居然還能裝的這麽多人。”
許格是歎氣。
“他不是人,他是鬼。”
他剛說完,這個“鬼”忽然又出現了,穿這一身白色的衣裳,倒掛在樹枝上,一頭烏壓壓的好頭發散開,被風吹的亂七八糟。
他一邊臉上帶著慘白的人皮麵具,另一邊臉上畫著妝,倒掛在樹上一邊搖擺還一邊發出“嘻嘻”的笑聲。
笑聲在樹木中回**,聽著更加恐怖。
“沒錯,我就是鬼,專門殺人的鬼。”
明月一點也沒有覺得恐懼,反而覺得有點好笑。
“你不會想裝鬼來嚇死我吧?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瞎子,根本就看不見。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先走了。”
倒掛著的“鬼”嘻嘻笑道。
“你看不見我沒有關係,看不見的鬼才最可怕,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會什麽時候就出現殺了你。”
許格是忽然說道。
“你就是那個跑去搶親不成,又被毀了半邊臉的鬼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