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一邊自歎倒黴,碰見個傲慢的野蠻物種,一邊獨自往村口走去。這時肚子唱起了歌,提醒栗子它要吃飯了。可惜她並沒有帶幹糧,隻能等月河了。月河,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栗子心裏想著。
走到村口,栗子摸出手機,依然沒有信號,已經快六點了。太陽一點一點的下沉,映紅了半邊天,稻田也格外閃亮,就像是剛上色的風景畫。栗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坐下,拿出了繪本,開始寫寫畫畫,用溫柔的線條,記錄下眼前的美景。說實話,雖然她一直是單身,但是這樣獨處的時候並不太多,以前上學的時候一個人在美國,住的是熙熙攘攘的宿舍,畢業後跟著大空和鍾翰兩個大男人住工作間,一天到晚雖然說不上多姿多彩,但卻未有多少嫻靜的時刻。
而如今,她在這樣一個不知道是陌生還是熟悉的地方,在沒有人煙沒有信號的村子裏,一個人這樣坐著開始胡思亂想。
那天栗子、月河和白小妖成功的逃離了混混的圍捕,徑直去了月河的家。
有潔癖的白小妖從昏迷中醒來時,看見自己的樣子是崩潰的。彼時她的裙子已經皺皺巴巴,撕裂到了肚臍眼兒,全身都是土和灰,頭發上還有許多的紙屑。眼看又要暈過去,月河說,先別暈,趕緊洗澡去。這一洗就是一個小時。
白小妖把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恨不得脫去一層皮,才勉強洗去自己躺在垃圾車裏的一小部分惡心。這個時候她打量月河的浴室,簡直幹淨的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就連處女座的白小妖的浴室都做不到如此程度,她直接在心裏給月河打上了“非人類”的標簽。
與此同時,月河打電話叫了兩份外賣。
栗子的肚子早已經打鼓,她的心裏因為疑雲重重也在打鼓。她的第一個問題是,三個人,兩份外賣怎麽夠吃?第二個問題是,這一切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