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醫生,應警官他們來了。”醫院的一名護士帶著魚巫他們在後院活動處找到了正在跟一名小病人說笑的藍司。
“好,這就來。”
藍司答應著站起來,他轉身的瞬間讓應方有些恍神,要不是在馮溪的操作間親眼看到了孫磬的屍體,他都要以為孫磬搖身一變成了精神病院的醫生。
蘇遇和魚巫倒是沒什麽反應,倆人一個看著院子裏的病人,一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麵。
“你好,藍司,你就是應警官對吧?”藍司笑著和應方打招呼。
應方趕緊握住藍司的手,“你好藍醫生,抱歉突然來打擾你,你記得一個叫沈詹的孩子嗎?”
藍司毫不遲疑地點頭,“當然,他是我最早的一位病人,我就是因為他才轉行做了腦神經科醫生。”
“出什麽事了?”應方好奇。
“我那個時候剛剛從醫學院畢業,”藍司歎氣,示意應方到一旁的石凳坐下談,“我的導師說我需要去曆練一下,所以推薦我去重型監獄實習,我接待的第一位病人就是沈詹。
他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不愛說話,總是低著頭,你問他什麽,他都隻是抬起頭衝你討好又惶恐地笑一下。
我從獄警那兒打聽到沈詹是從未成年少管所轉來的,少管所要拆遷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地方,裏麵的未成年犯人都分流到其他監獄了。”
說道沈詹,藍司臉上洋溢出和孫磬極其相似的笑容,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沈詹當時右胳膊骨折了,臉腫的像個豬頭,我給他塗了消腫的藥,打上石膏,叮囑他記得回來換藥,他很乖,還跟我說謝謝。”
藍司聳肩,“讓我一度誤以為重型監獄裏的犯人都很友好,後麵差點兒被一個犯人傷到眼睛。”
“你知道沈詹為什麽入獄嗎?”應方瞄了一眼魚巫和蘇遇,也不知道這倆人有沒有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