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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 蠱

■奇怪的信

我的恐怖小說暢銷之後,生活中多了兩項內容,一是經常收到一些信件,大多是E-mail,也有郵寄的紙信;一是經常在媒體上閱讀關於我的報道。

有人怒斥我的作品是“故事”,同時連“創作”兩個字都舍不得給我,稱我為“編寫”。

我不怕鬼。

我甚至不怕我們東北的地痞,我隻怕文化人。

因此,對於文化人的攻擊,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惹不起,我繞行。

關於文化人的窩裏鬥,我不想多說,現在我說信。

我的電子信箱一天清理一回。

我麵對的是一個虛擬的人群,沒有五官,表情不詳。

他們躲在陰暗處,而我暴露在明亮的地方,他們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我的眼睛。

我總覺得陰謀十麵埋伏。

紙信更好玩。

有一個男人在他寫來的信箋上貼滿了撕成碎片的舊報紙,並用圓珠筆亂七八糟地寫著這樣一些字:

眼看就要完蛋了,你快趕毛驢車逃走吧!

草大爺都跑了,他兒媳都不知道……

我是天下最後一個好心人,可是沒有人為我免費做變性手術,我要把所有的婦科大夫殺掉。

我發誓,我不用槍,我用玻璃碎片……

還有一些報紙,那上麵的信息都是無價之寶,贈給你!謝謝!

有一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她的信是那種黃表紙寫的,她說:

我尋找你很久很久了!

我今年四十二歲,未婚,品貌端莊,心高誌遠。

我目前在青海,準備造反,消滅朝廷!

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能成功!

孫中山先生拉著我的手說: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

我需要你,你有那麽多讀者,隻要你加盟我的組織,那我們的隊伍就壯大了,保證一舉成功……

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寫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