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秀。
葉北枳在心裏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
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哈哈——秀秀!快來看爹爹今天打著什麽了——”
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背上背了把大弓,腰間掛著一柄磨得鋥亮的柴刀,手上還提了一條鹿腿。
這男人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桌邊的葉北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喲,你醒了啊?”
葉北枳衝他點了點頭。
男子把鹿腿拿給了秀秀,吩咐道:“秀秀,去,把這鹿腿拿去洗了,今天咱們加餐。”然後才又對葉北枳說道:“你傷勢怎麽樣?這麽快就能下床了?嘿,你不知道,你被送來時我都嚇了一跳,心說這人還能活?沒想到你還真挺過來了!”
葉北枳向男人拱了拱手:“多謝。”
男人擺了擺手:“不必言謝,咱也是受人所托,再說了,你朋友也是出了錢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做什麽的?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葉北枳低著頭不說話。
“嗨,不想說也沒事——誰還沒個難言之隱不是?”男人見葉北枳麵有難色便不再多問,“你這段時間便在這安心住下,咱家也不缺你一口吃食。”
“多謝……”葉北枳點了點頭,“我想知道……這離瀘州有多久的路程?”
“瀘州?你問這個幹什麽……瀘州可不近呐。”男子拿了個碗倒了碗開水喝著。
“……”葉北枳神色有些黯然,眼神深邃,等了一會才說道,“……有人在等我。”
“哦?”男子聽葉北枳這樣說,詫異的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哈,是這樣啊……瀘州的話,離這裏怕是有不下百裏呢……”
男子仰頭喝幹淨碗底的水,接著說道:“你現在傷還未好,就先別想別的,要去哪也先把傷養好再說,我既然受人之托,若是讓你就這樣走了我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