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篷船的紗窗被拉歪的竹片蓋住了一大半,加上明瓦基本都掉了下來,使得船篷內的透著十足的冷風,雨曦也跟著鑽出了烏篷船。
我迎著站在船頭,滿天的飄動的船燈隨風而動,璀璨的燈火映襯在河麵上,照耀在樓閣間,周圍的一切都似乎透著一種暖暖的火紅。
“什麽賴蒜頭,這名字起得真奇,咱們被發現了。”逸華坐在船簾邊兒,猛地一拍大腿,身子微微傾斜,整個烏篷船都跟著晃了起來。
“你悠著點兒,別把這船給掀翻了。”我站在船頭,被這麽一晃,差點沒摔進河道裏,朝著逸華罵了起來。
“好好好,鐵柱,你快想辦法啊。咱們身上還剩下些古物的啊,可不能給搶了去。”逸華急成了一團。
我看了一眼逸華,沒有說話,扭頭朝著船篷外望去,隻見幽幽燈火倒映在漂浮不定的河麵,起伏的波瀾晃得有些看不清前方的作坊,穿過平直的河道,乍看之下,無數燈影裏的台門作坊若隱若現,烏篷船早已遠遠飄出了古鎮。張曉龍用船槳戳著河溝,勉強固定住了漂流的烏篷船,我們就這麽矗立在了河流延伸出的無數條分岔口跟前。
雨曦皺起了眉頭:“陳家一直以來為了避開我洛家的追蹤,多年來早已經慣用一些不起眼的綽號,叫賴蒜頭什麽的,這不足為奇。先別討論這個,咱們現在就隻剩下一葉扁舟,應該說目標早暴露在了河道之中,不管是楊金城的手下,還是……還是吳茹素的夥計,恐怕都早已是緊隨在而來,避無可避了。”
“張兄弟,這附近有路沒?要不咱們走旱地,不走這水路了。”逸華將目光移到了張曉龍的身上。
“這……眼下全是分岔的河道轉不過船頭很難靠岸,何況指不定你們說的那些盜墓賊和師姐全在岸上。”張曉龍吃力地撐著船槳,烏篷船還是微微地開始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