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麵上打撈起來的白骨骷髏燈是一根根彎曲的竹條上的蠟紙包紮而成的,盡管蠟紙浸透了河水,卻還是可以清晰分明的看清上麵標注出線條的風水圖畫。
整個風水圖上畫滿了土堆形狀的溝壑,看上去就如一排排的連綿起伏的群山。按照東西南北的方向圍繞在如版圖一般的標識處,各種分叉的線條貫穿在四周,乍眼望去,山脈相圍,中間高聳鋪開,像極了後天八卦對應方位布局中的一個雛形的摹本。
“孫先生,看出什麽嗎?”雨曦好奇地站在我跟前,打斷了我的思路。
“哦,這……這版圖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應該是從一塊完整的風水圖上麵拓下來的。”我微微一愣,開口回應道。
“哎,把這些上麵圖啊,紙啊的東西先收起來唄,快靠岸,靠岸,哎,可惜華爺爺這胭脂末全被河水衝幹淨了。”逸華懷裏揣著兩盞沾滿了水的骷髏燈,在燈罩下麵摳了半天,索性一怒,將包紮在上麵蠟紙統統撕了下來……
張曉龍將船繩上的鐵環扣在了木拴上,我們大夥踩著水窪,爬到了岸邊,打算沿著岸上的瓦房打聽一下,先搞清楚這眼下是到了那裏。
我們用手擰了擰浸透了河水的褲管,順著岸邊的瓦房,挨家挨戶地張望起來。沿著走了半晌,隻見每一間瓦房內都堆滿了各式各樣腐朽發黴的竹筏,破舊的窗戶上沾滿了鐵鏽,有的都斷掛在了半邊,破損的房屋中積滿了淤泥,足有十來厘米厚。
“朝裏麵走走看。”逸華揀了一根樹枝,挑開了蜘蛛網,順著朝著瓦房間的小道邁起了步子。
我皺著眉頭,跟在了大夥身後,既然來到了岸上,怎麽說也應該比在河道內漫無目的地漂流要強。按照整個瓦房村的布局和環境來看,應該是安昌古鎮附近的一座靠山吃水的小鄉村,盡管位置上處於魚米之鄉不代表都是富庶之地,可這河岸邊的瓦房村安靜極了,不由地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