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緊走慢走,走進那個山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多。進了山坳,遠遠地就看見一座大宅子。這宅子遠遠地看去,說不盡的氣派,連綿不絕地有好幾進幾落,盤踞在山坳的盡頭,說不出的渾厚大氣。隻是行得近了一看,殘簷斷壁的,油漆也斑斑剝落,整座宅子看起來就好像自己在那黯然神傷一樣,欲哭未哭的,淒慘無比。看得人也是心下惻然,明明頭上頂著一輪大太陽,隻是在這宅子前麵一站,沒來由地就是心中一陣涼意,莫名其妙地也是有一種淒涼的感覺,好像那宅子的心情不好,也感染了我們一樣。
我們都沒說話,看著呂三,呂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點緊張地說:“沒錯,就是這種感覺,當年我和我爹剛來的時候,也是好像覺得自己看見了什麽人間慘事一樣,心裏淒淒慘慘的很不好受。”
胡大頭嘀咕道:“這破樓不會也他娘的成精了吧,還會心情不好。看得胡哥也傷心得跟一把牌輸掉了褲子似的。”
呂三鄭重其事地向胡大頭強調道:“胡大頭,咱們可是說好了的,進了這樓,什麽事都得聽我的。”
我聽呂三話說得這麽嚴肅,而且之前在呂老大的賭場裏,胡大頭提出要一起去時答應得也很勉強,忽然醒悟這胡大頭不會是個半桶水吧,專會壞事的,不禁有點後悔自己的舉動,為了多個人壯膽,為他說好話讓他一起來了,就扯了扯呂三的衣袖,說:“呂哥,這大頭鬼不會是什麽也不會,專會壞事的吧?”
呂三嘿嘿一笑,說:“那倒不至於,要說倒穴下墓,他可真算是行家裏手,我還得叫他一聲師兄,隻是這大頭鬼辦事太冒失了,什麽東西都想要,女鬼屁股也要摸一把。所以我在進去之前給他說明白了,讓他別亂來。”
胡大頭也是嗬嗬一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胡哥向毛主席保證,進去一定聽從組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