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極其之幹枯,跟我們平常所見的鳳爪毫無二致,根本沒有半點水分,死硬的一層皮緊緊到附在掌骨上。我剛才一陣掰後,這時候能感覺到它一陣發力。我心頭一顫,驚嚇間想,這位先生,您要是想握手那可握錯地方了,我都兩天沒洗腳了,您不嫌棄我自己都慚愧呢。咱們還是換種方式來表示友好吧。
那爪子絲毫不嫌棄我的腳氣,力道明顯加大了,往後狠命一拽,馬上將我拖倒在地,向著後麵就拖了過去,看樣子這大鳳爪是想為被我消滅的無數小鳳爪報仇雪恨。我隻來得及在被拖倒的瞬間發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呂哥!”人就被朝著一個方向拖去,身子在林地上發出一陣沙沙的摩擦聲。
呂三和胡大頭聽得我發喊,一起回頭,見我在地上滑行,大驚之下,雙雙搶上前來。胡大頭首先縱身一撲,撲到我身上,死死地將我按住。呂三順著我的身子將旁邊的草撥開,找到了我腳脖子上的那截人手。
胡大頭一時將我按住,那截人手明顯不服氣,力道又加了幾分。胡大頭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也加大力度,一人一手就以我的身體為介質展開了較勁比賽。我受一前一後兩股力道拉伸,苦不堪言,憤恨地想,別啊,你們拔河拔得開心,待會扯斷了你們一方拿一截回去也沒什麽用,還是給我留著吧,有你們這麽不講體育精神的麽?
呂三找著了那截人手,拔出在同性戀女屍扯住胡大頭背包的時候,從他那拿的那把匕首,照準了手腕就狠命地紮了上去。那截人手吃疼,猛地一鬆手,胡大頭抱著我頓時就往後跌倒。
那截人手放開之後,馬上轉移方向去找呂三,直向他卷了過去。呂三蹲在地上,來不及站起來,被那截人手用五指緊緊地扣住了手腕,用力向後拉去,頓時被拖出了好幾米。我和胡大頭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趕上前去,雙雙搭上那截人手去,要阻止它的拉力。但是那人手力氣極其之大,我和胡大頭因為重心放得太低,吃不上勁,還是連同呂三一起被它拖得往後走。呂三一發狠,被那截人手扣住的手腕死命地一翻,雖然沒有掙脫出來,但是卻也反握住了那截人手的手腕,和我們一起發力,總算抵住了那截人手的拉力。